邻家婆婆被恶奴杀害,时酒报仇 一行人很快来到时酒之前居住的小院,说好听的是庄子,其实就是几间低矮的土房。 宋酌看得眉心泛起杀意,他不敢想象他的小姑娘这十几年居住的就是这样的环境。 户部尚书—— 可真是好样的! 刚踏进院门,一阵喧闹声便从前厅传了过来。 前厅内,烛火摇曳,热气弥漫。 奶娘王婆子正与两个家丁围坐在一起,桌上摆了些酒菜,他们一边吆五喝六地赌着钱,一边肆意谈论着时酒。 王婆子满脸横rou,穿着一件花里胡哨的衣裳,头上的簪子歪歪斜斜地插着,几缕油腻的头发耷拉在脸颊旁。 此刻,她正端着一杯酒,咧着嘴,露出被烟熏得发黄的牙齿,尖声笑道:“那个老不死还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呢!也不看看是在谁的地盘上,居然还敢来找老娘碰瓷,活该她的尸身被野狼叼走!” “可不是嘛!”一个家丁谄媚地附和道,“装装样子得了,一个老不死的一个病秧子凑到一起还真能生了感情,可笑至极,就小野种那病恹恹的样子早死早超生算了,还拖累我们不让我们回京城享受,活该她被磋磨,还千金小姐,不过被我们消遣的玩意罢了哈哈,上次让她在雨里站了半天,都不敢吱个声!” “希望二小姐这次雇的人能把事儿办好,这样我们也就能回尚书府过我们的快活日子了!” 众人听了,哄堂大笑,酒杯碰撞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在这小小的偏厅里回荡。 时酒在听到他们说婆婆死了就连尸身也被他们喂给野狼后,就听不见后面的话了,耳朵只听得到一阵嗡嗡声,本就病弱的她,脸上更没了血色,苍白得如同纸一般。 宋酌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冷冷地开口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欺辱她!” “把他们都给我拿下!” 王婆子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酒杯“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酒水洒了一地。 看见来人不是尚书府的人松了一口气,而后趾高气扬地看着宋酌道:“你们是何人?敢管我们尚书府的事!” 因为时酒的脸压在宋酌怀里,这群恶奴一时没发现他怀里的人就是他们之前讨论热烈的时酒。 在外人面前,青锋和枫渡人狠话不多,没有接到宋酌喊停下的指令便继续朝着对方出手,恶奴们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王婆子还在那里破口大骂,平复好情绪的时酒从宋酌怀里退了出来,抬手阻止宋酌的动作,自己一步一步朝着王婆子走去,此时的她仿佛褪去了病弱可欺的模样,一双黑眸冷到极致,比恶魔更加令人畏惧。 恐怖的威压压得王婆子喘不过气,也没了叫嚣的气势,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哭着求饶,“我我我我,我错了,大小姐!我们平日里对你也是照顾有加,你不能忘恩负义啊!” “忘恩负义?”时酒一步步走近,冷眸俯视着对方,语气冰冷,“这四个字也是你配说出口的?你何止是错……” 想起过去日子所遭受的种种刁难与屈辱,时酒心中的恨意如熊熊烈火般燃烧。 “你简直就是丧尽天良!”时酒一把抓住她的衣领,眼神阴鸷凶狠,爆发出怒意一拳砸了过去。 即使她使不出太大力气,但这一拳也让王婆子出了鼻血,时酒犹觉不够,扬起拳头还要继续时,大手包住了她的拳头,匕首从一侧递了过来。 “别伤了自己,用这个吧。”宋酌的手指抬起轻轻拭去少女眼角的泪珠,漆黑的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心疼。 真让人生气啊…… 居然敢让他的卿卿生气。 造成这一切的人,都该消失。 不过在此,得先让他的卿卿出够气。 时酒在看到他后突然涌上一股莫大的委屈,她伸出双臂轻轻环住宋酌的腰。 好似确认可靠的“主人”在身边后,小猫咪终于露出了柔软的肚皮。 少女蜷缩进了宋酌的怀里,一股带着药味的淡淡花木香随着她的动作扑入宋酌的鼻腔,香香软软,让人迷恋其中的味道。 但他根本没心思旖旎,因为时酒是脸色变得苍白,呼吸也开始变得困难,分明被他托着,身子却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看着少女虚弱难受的模样,他眼底的冷意全部消失,化作掩不住的珍爱与心疼,微一用力,就将人抱了起来,就连声音也变得温柔起来:“卿卿,怎么了?是不是又难受了?” “哥哥……” 时酒没有挣扎,将脸伏在男人宽厚的胸口轻轻喘息着:“杀了他们。” “好。”宋酌眼也不抬,“青锋……” 一人一句定了他们的生死,刁奴纷纷磕头求饶,王婆子见时酒不为所动,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她突然跳起身来,双手像发了疯的野兽一般乱舞,朝着时酒和宋酌扑了过去,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你个小贱人,别以为找了个靠山就了不起!等夫人知道了,有你们好看的!你们都不得好死!” 其他家丁见状,也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纷纷拿起桌上的酒壶、碗筷等物件,朝着青锋和枫渡砸去。 寒光一闪,青锋将王婆子一剑封喉,根本没让她近宋酌的身,枫渡也如鬼魅般穿梭在恶奴之间,不过片刻,恶奴们便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雨渐渐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小院里。 最后,宋酌让青锋带人去山林搜了一圈,找回了孙婆婆残缺的尸骨,又陪着时酒立了个坟,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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