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之前咱姥没的时候,我也经历过。”

  “那可不一样,那时候你还小,穿啥色都无所谓。但是现在你是大人了,像红色,玫红色这些,都不要穿。”

  “知道了。”陆惜有些心不在焉。

  她想起来孝牌了,还戴在她的衣服上,殡仪馆的人说,孝牌不用摘,衣服就正常洗,就等着孝牌自己掉下来,扔了就行。

  但陆惜不想给谭雅守孝,所以决定不再穿那件衣服了。

  陆瑶能看出妹妹情绪不高,刚想问怎么了,陆惜就说:“姐,你给我拿根雪糕,心里热。”

  陆瑶拿了一根苦咖啡给她,“我怀果果的时候也老感觉心热,体温也高,当时也不懂,老以为自己低烧。”

  陆惜点头,“嗯,我也高,不过可能跟我自己心情有关,最近火大,昨天还泡了点菊花茶。”

  “菊花是寒性的,怀孕少吃寒性的,螃蟹,火龙果,都少吃。”

  “嗯。”

  “惜惜。”陆瑶坐在她对面,把陆惜脑门上的碎发用手捋到头顶,柔声问:“我看你有心事,跟姐说,是不是跟南洲还没和好呢?”

  陆惜低头咬着雪糕,“没有啊,就那样吧。”

  “惜惜,什么叫就那样吧?日子可不能这么过,你这才结婚多久啊?”陆瑶皱眉,不确定她妹是因为怀孕敏感还是真跟妹夫感情出问题了。

  陆惜抬起头,认真的看着陆瑶,“姐,你说,一个人不信任你,这日子还有劲吗?但凡遇到稍微严重的事,你就得想办法解释。就比如,婆媳俩一直有矛盾,老婆婆打了儿媳妇一巴掌,结果一看自己儿子回来,立马坐地上,愣说是儿媳妇推的。

  “老公看到了他妈坐地上,一脸痛苦,也不问真相,就信了他妈的话,还质问媳妇,说为什么推我妈!这日子还过着有什么劲?对男人来说,媳妇始终是外人,对吧?”

  陆瑶算是听出来了,她妹这是又难受了,忍不住皱眉,“南洲不是这样的人吧?”

  “姐,我想要的是什么样的呢?就是两口子一条心,不管遇到什么事,他都能第一时间相信我,支持我,而不是怀疑我,你懂吗?”

  陆瑶点头,“嗯,我明白,但是惜惜,有句话姐得说,你要的婚姻,需要时间。

  “你想想,你跟南洲才认识多久?你俩从认识到结婚,再到怀孕,满打满算也才三个多月的时间啊。”

  陆惜扯了下嘴角,“时间虽然短,但我们也一起经历了不少事了吧?可是这次他妈出事,是第一反应是质问我,虽然之后他解释了,但我还是难受,就觉得挺委屈的。”

  陆瑶还想说什么,电话这时候响起。

  一看是车南的号码,她皱皱眉,准备挂断。

  “妈妈,是爸爸吗?”果果抬起头,一脸认真的询问。

  陆瑶一僵,“不是。”

  “是爸爸的号码,妈妈接吧。”

  陆瑶为难的看着果果,“你想我接?”

  “嗯,我想爸爸了。”

  孩子不记仇,况且车南当初并没有虐待果果,所以果果想爸爸了。

  陆瑶还是接起来,陆惜不想听车南的声音,吃完了雪糕把冰糕棍扔进外面的垃圾桶,顺便站在门口透透气,却看见一个不算熟悉的身影靠在一辆迈凯伦上。

  男人一直看着文具店的方向,似乎是看见她出来了,拎着东西朝着她走来。

  “好巧啊。”

  是傅西洲,傅南洲的二哥。

  陆惜其实不是很喜欢这个男人,总觉得虽然笑眯眯的,长得也帅,但就是感觉有点危险。

  她对傅东洲就没这个感觉,就算刚认识傅东洲的时候,也觉得那个老大哥很好相处,可傅西洲不一样,她骨子里就很抵触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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