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见到我的大宝贝们了呀!”唐承安把他抱进怀里,用力亲了一口,“承安舅舅只要看到承安舅舅的大宝贝们,就开心的心花怒放。

  什么时候见到承安舅舅的大宝贝们,什么时候就是发生了好事!”

  “哦、哦……”小鱼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胖乎乎的小手捧住唐无忧的脸,奶声奶气的说,“承安舅舅,我,和你商量一件事呀?”

  “好啊!”唐承安歪头,亲了他小手一下,笑嘻嘻的说,“小鱼儿要和承安舅舅说什么?”

  “这个周末,我们去,海城玩,好不好?”小鱼儿忽闪着大眼睛,萌哒哒的说,“我在网上看到,这个月的,海城,好漂亮,好漂亮哒!”

  “当然!”唐承安毫不犹豫便答应了,“小鱼儿想去哪里玩,承安舅舅就带小鱼儿去哪里玩!”

  反正,他也喜欢出去玩。

  出去玩,不但有好吃的、好玩的,还能和他的大萌宝们单独相处,吃喝玩乐,还不用工作,不要太开心好吗?

  同一时间。

  海城。

  “冉冉……冉冉……”

  耳边的哭声,熟悉又遥远。

  岳月冉费了好大力气,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眼前满脸泪水的脸,从模模糊糊,到渐渐清晰。

  “妈……”岳月冉费力的伸手,握住苏沐雅的手。

  “冉冉,你醒了!”苏沐雅又惊又喜,猛地将岳月冉抱入怀中,放声大哭:“冉冉,我可怜的孩子……”

  岳月冉转动脑袋,打量四周:“妈,我怎么了?

  我不是在高卢留学吗?”

  而这里,分明是她在外公老宅的卧室。

  “冉冉……”苏沐雅难掩悲痛,欲言又止,许久之后才说:“你什么都别管,好好养病……”

  “养病?”岳月冉推开母亲,挣扎着坐起身,“我病了?

  我怎么不记得了?

  我明明在海边写生,我怎么会病了?”

  “冉冉……”苏沐雅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噼噼啪啪的落下来,“你已经昏迷了两个多月了……”

  “我?昏迷了两个多月了?”岳月冉努力回忆,她到底是怎么昏迷的,脑海中忽然一阵锐痛,让她忍不住抬手去按太阳穴。

  手掌划过眼前,猛地停住。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手背上血红色的蝴蝶疤痕,忍不住惊叫出声:“妈!这是什么?我这是怎么了?”

  苏沐雅看着自己女儿原本极美,如今却极恐怖的脸,忍不住猛地将岳月冉抱进怀中,放声大哭:“我可怜的冉冉啊……”

  ……

  一个小时后。

  岳月冉木然的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那张布满蝴蝶状红色印记的脸,努力消化着刚刚苏沐雅告诉她的那些讯息。

  两个多月前,她父母忽然接到国外警方的电话,说她在海边写生时,忽然中毒昏迷。

  她父母几经周折,将她接回家中。

  她母亲见到她时,原本有倾国绝色容貌的她,脸上身上布满了蝴蝶状的红色印记,丑陋似鬼。

  然后,在她昏迷不醒的这两个月里,她十岁的弟弟忽然失踪。

  她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林斯年单方面宣布退婚。

  林家退婚后,她看上去君子儒雅的父亲,布局陷害,污蔑她母亲偷人。

  她父亲将她锁在房中,不让人照顾,逼得她母亲离婚,带着她净身出户。

  她母亲为了保住她的性命,只得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带着她离开岳家,来了外祖父的老宅暂住。

  岳月冉木然抬手,摸了摸自己因为染上血红色印记而变得无比丑陋的脸颊,唇角缓缓的勾起讥讽的弧度。

  以前常听人说,靠脸吃饭,靠脸吃饭。

  原来她岳月冉以前,真的是在靠脸吃饭。

  没了以前那张绝色倾城的脸蛋儿,她岳月冉什么都不是。

  “冉冉,吃饭了!”苏沐雅站在房门口,逼着自己挤出几分愉悦的笑意,才端着餐盘走进房间。

  “妈!”岳月冉连忙起身,朝苏沐雅走去。

  虽然心痛如绞,万念俱灰,但她不能就这么倒下去。

  她还有妈妈要奉养。

  她还要找回失踪的幼弟。

  妈妈身体不好,以后她就是家中的顶梁柱,她要坚强。

  苏沐雅看到女儿唇角勾笑,若无其事的朝自己走来,心中一酸,又走快了几步,“冉冉,快点吃饭,你看你都瘦了,一定要多吃点才……”

  说到这里,她脸色一变,身形摇晃,托盘“砰”的一声掉落地上。

  “妈!”岳月冉尖叫着冲过去,堪堪接住苏沐雅朝地上软倒的身子。

  苏沐雅急促的喘了几声,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海城第一医院。

  楼顶,岳月冉吹着冷风,脑海中不断的回放医生刚刚对她说过的话。

  你妈妈的病需要先做手术,手术费加护理费加病后保养费,大约一百万。

  你妈妈是敏感体质,术后需要用特效药,一天一粒,一粒三千块,至少持续服用半年。

  出院之后,最好送你妈妈去云山疗养院,那边空气好,环境好,有专业护理师和疗养师,有助于你妈妈身体康复,年费一百二十万。

  钱、钱、钱。

  钱不是万能的,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可是她现在,没钱。

  她妈妈是净身出户,除了几身衣服,什么都没能从家里带出来。

  她父亲,是个守财奴,以前看她是林家的未来儿媳,表面上对她疼爱有加,实际上一毛不拔,更何况是现在。

  尽管如此,她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去找她爸爸哭求了。

  结果,毫无意外,她被毫不留情的赶了出来。

  那个狠心的男人说,她妈妈偷男人,她是野种,他和她们母女已经一刀两断。

  从今以后,再无瓜葛。

  她不要妄想,从他那里拿到一分钱。

  眺望远处万家灯火,漆黑的楼下像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

  她抬手,摸了摸丑陋的脸,耳边仿佛有个声音在对她说,跳下去吧,跳下去,你就可以解脱了。

  她如同受了什么蛊惑,往前走了几步,脚下便是无底的深渊。

  姐姐!

  姐姐!

  耳畔,似乎响起弟弟软嫩童稚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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