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默許,一寸淪陷》 林初梨忽然一把扯住他的衣襟,踮腳吻了上去。 沒有預告,沒有鋪陳。 她的吻很生澀,沒張口,只是嘴唇貼嘴唇。 沈戎琛愣在原地,一時沒反應過來,就這麼讓她親著。 她的氣息輕輕鑽進他的鼻腔,那一縷淡香,微薄而燙,勾得人心神蕩漾。 沒多久,腳酸了,她鬆開他,微喘著氣,眼神還帶著初吻後的慌亂與不確定。 他卻在這時,低頭吻了下來—— 這一下,毫不猶豫。 他吻得很重。 沒有技巧,沒有層次,只有滾燙得像要燒穿喉口的渴望與慾念。 壓抑太久的火,一旦點燃,便毫無節制地吞沒。 她被他吻得有些喘不過氣,指尖抵住他胸口想推開,卻被他一把扣住腰,整個人撞入他懷裡。 「初梨……你沒有走。」 他額頭抵著她,聲音啞得不像話,氣息凌亂,眼底染上一層紅。 她看著他,原想回他一句「廢話」,話到嘴邊,卻只剩下氣若游絲的一聲—— 「嗯。」 「初梨……」 唇舌交纏之間,他喃喃低語,細碎地喊著她的名字。 得到她的回應,他欣喜若狂。 他想過她會離開,卻沒想到自己會這麼怕。 他想讓她屬於他,再快一點。 衣帶很快被他解開,手法不熟練,甚至有些笨拙。 卡住時,他低罵了一聲:「該死……」 他邊吻邊脫,一路將她壓到案邊,冷硬的木角硌得她背脊一陣發麻。 他的吻太深、太急,像是怕晚一秒,她就會被誰奪走似的。 「沈戎琛,你冷靜點……」 他卻沒停,只低低回了一句:「我冷靜不了。」 「妳主動親我了。」 她被他吻得發軟,腦子一片空白,他的貪婪與反撲讓她無法再保持清醒。 沈戎琛一隻手握住她的手腕,壓在案上,另一隻手則悄然滑進她腿間。 動作不算熟練,卻帶著熾熱的試探與克制不了的渴望。 「你……你慢點……」 「我不知道要怎麼慢」他喘著氣,聲音又啞又緊繃, 「我開心……我要瘋了。」 他含住她的耳垂,灼燙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耳畔。 他喉頭微動,似是想說什麼,卻只吐出一聲:「我……」 後面的話卡在喉間,凝滯半晌,終究沒說出口。 親了好一會,他才低低補了一句,幾乎自語般落在她耳畔—— 「……我會讓妳舒服的。」 語氣輕微卻滾燙,能聽出是一份莽撞又真誠的承諾。 他忽然停了下來,眼神落在她臉上,帶著熾熱與難以壓抑的誠懇。 她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瞬,整個人就被他猛地橫抱而起。 驚得她低叫一聲:「你幹嘛——」 「……洞房,不是要在床榻上嗎?」 他低聲說,極認真,還帶一絲莫名的緊張。 林初梨怔了兩秒,終於沒忍住,笑出聲來。 「你還真講規矩。」 被她笑話了。 沈戎琛耳朵紅了一片,低聲解釋。 「……新娘跟新郎,就是在床上洞房的。」 他說得一本正經,卻透著壓抑不住的渴望與急促,如同一個握著寶貝又不知道該怎麼拆禮物的少年。 他抱著她走到床邊,膝蓋一頂,撐開了低榻邊緣的床帳。 床帳內幽香未散,燈影昏黃,像特地為這場荒唐準備好的一方天地。 他將她輕放在床上,剛想再壓上去,她卻一手抵住他胸膛,眼神微斜: 「我沒說不行,但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麼?」 他一愣:「什麼?」 她原本想說「保險套」,但隨即想到——這個世界沒有那種東西。 她頓了頓,話鋒一轉:「……你衣服還穿著。」 ——之後再想辦法,眼前的rou,先吃到再說。 他靜了一秒,彷彿才意識到什麼,動作俐落地站起身。 然後在她眼前,拔刀上陣似的,一件、一件,把自己脫了個乾淨。 中衣一脫,外袍落地。 不到兩息,他就全身赤裸地站在她床前。 她原本還半靠著坐著,這一下,整個人都紅了。 ——太養眼了吧! 她立刻舉起雙手摀住眼睛,但十指張得誇張,透過超大的縫隙偷看。 肩寬、腰窄、胸肌結實飽滿。 每一寸肌理如刀刻般精準,腹肌硬朗分明,是實打實的八塊線條。 那條線,順著下腹一路延伸,直直往下—— 她只掃了一眼,就猛地把臉撇開。 太壞了。 怎麼連恥骨線都這麼性感。 而且那個尺寸是怎麼一回事? 合理嗎? 她耳根紅得彷彿滴了血,還在心裡碎唸: ——這男人果然值得睡看看。 賺到了。 還沒開吃就先飽了眼福。 沈戎琛還在觀察她的反應。 一見她那副掩耳盜鈴的模樣、紅得像煮熟的蝦子的臉,他忽然笑了。 「林姑娘方才不是說要我脫?」 「怎麼現在倒害羞了?」 他將她摀臉的手拉下,手指輕撫她的下巴,微微抬起。 「看來——很滿意。」 他語氣調皮,還故意往前挺了一下,碩大的下身隨動作一晃,擺得張狂又欠揍。 臭不要臉。 她掙開他的手,狠狠掐了他腰一下:「你閉嘴。」 他沒立刻撲上去,只靜靜盯著她看。 眼神又直接、又熾熱,要把她的每個反應、每寸模樣,都一點不漏地烙進腦子裡。 她撇過頭,側身往內挪了寸許,掩著心頭的騷動,只裝作不在意。 「你還不上來,是想在那兒罰站嗎?」 他低低笑了聲,爬上床,雙臂撐在她身側,胸肌壓上她胸口的瞬間,她只覺得呼吸一窒。 他沒急著吻她,低頭把臉埋在她頸側: 「初梨……那,我來了?」 那語氣彷彿進門前的輕敲,小心翼翼,怕她退,怕她跑。 她沒說話,只伸手搭上他後頸。 算是允許了。 他幾乎是在得到應允的瞬間壓下唇,從頸側一路親到鎖骨,再繼續往下。 她氣息紊亂,剛想抬手推他,他已經撩起她的衣襬,手掌探入大腿內側。 手指一挑,便摸到那裡早已溼了一片。 他指尖輕顫,喉頭微動: 「女陰有津,陰口自開,乃可受陽……」 他一副背書的虔誠模樣,竟還將那沾濕的指尖舉到她眼前,想要證明什麼似的。 「……這裡,妳……」 話沒說完,林初梨忽然一抖,腿一抬,狠狠踢在他大腿上。 好硬! 這男人肌rou是什麼做的? 踢這腳到底是在懲罰他還是自己? 她紅著臉,咬牙低吼: 「你敢多說一個字,我現在就翻臉。」 他悶聲一笑,笑聲裡滿是壓抑不住的喜悅與熱意。 「好,不說。」 他揉了揉林初梨的小腿: 「踢疼了吧?下次別踢,用說的就好。」 「我心疼。」 林初梨瞪了他一眼,決定不和他在這種事上計較,否則只會更丟臉。 她表面不動聲色,手指卻早已不自覺地沿著衣襟滑下,輕輕一扯,繁複的釦結鬆了一小半。 多虧林初梨解掉最繁瑣的部分,沈戎琛這會兒終於能順利剝掉她的衣裳。 他撩起她的衣襟,一點一點往上褪,手法仍有些急,也有些笨,卻急切得誠懇,讓她原本想笑的、氣的,都被壓了回去。 當她的身體完全暴露在他眼前時,他的眼神驟然一頓。 她的肌膚如新雪初融,泛著柔潤的珠光,彷彿一觸即化。 纖細的脖頸線條流暢,滑向微微隆起的鎖骨,誘人目光不由自主地一路下移。 雙峰挺翹,乳尖如嬌櫻初綻,紅嫩嬌豔,隨著呼吸輕顫,彷彿在邀請。 她的腰肢盈盈不堪一握,卻在胯骨處綻開誘惑的弧度,引向修長雙腿間那片濕潤微張的桃源。 春光半掩,濕氣氤氳,讓人心跳失控。 就連腳踝也纖細得如玉雕,腳尖微蜷,粉意透著羞怯。 整個人如一株月下梨花,潔白中藏著欲語還休的騷動,教人視線難離。 沈戎琛喉結重重滾了一下,眼神暗了幾分,伸手握住她的手,壓到自己胸口。 怦怦——怦怦——怦怦—— 她的掌心貼上那處熱源,那裡跳得快極了,像是藏了太久,終於失控的野獸。 他沒開口,卻用這顆心,把話都說了。 林初梨被他看得很害羞:「哪……哪有人連肚兜都不給我留的?」 「我不也沒留嗎?」他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連一寸視線都沒挪開。 「能一樣嗎?你有肚兜嗎?」 「我……」 他喉頭動了動,最終決定不跟她拌嘴。 幹正事要緊。 他吻下她之前,還是最後問了一句: 「真的可以嗎?」 她耳根紅得快滴血,聲音細如蚊蚋: 「快點。」 他沒有再等,一手撩起她膝彎,讓她腿自然彎起,腰一壓,下體抵上她入口。 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他就頂進來一寸—— 她整個人一僵,狠狠吸了口氣: 「……你!」 「慢一點,給我、慢——一點……」 她拍打著他的背,阻止他進一步。 他立刻停住,汗水已順著額角滴下。 他咬緊牙關:「抱歉,我以為……」 可惡,《弄花手札》誤他。 明明上面寫著:「女陰若溫,津潤自啟,陽根可乘機納入,女體不拒,則為欲合。」 為什麼他照著做了,初梨卻看起來痛到想一腳踢翻他? 「……我會慢……」 她咬著唇,眉頭皺得死緊:「繼續……慢慢來。」 他低頭吻了吻她額頭,在請罪,也是在穩住自己。 他再度退出一點,又緩緩進入,每次都只送進前端,試探著,等她的身體一點點適應。 她眼尾泛紅,身體緊得近乎抗拒,可偏偏那水意早已浸濕他的鈴口。 他撐著她的腿,掌心微顫,那熱與濕之間的矛盾,幾乎逼瘋他。 他嘗試送進更多,卻感覺前方有一層東西卡住——柔軟、薄而明顯。 他頓住了。 額角的青筋突起,呼吸瞬間粗重了一分。 她也察覺到了。 她沒睜眼,死死咬著唇,整個人都在顫抖。 怕他來得太快、又怕他不來。 「我……」他啞聲開口,「我再淺一點。」 他輕輕往後退出一些,再小幅度送入,來回緩推。 撫平著她的緊張,也安撫自己幾近瘋狂的衝動。 她眉心深鎖,唇間努力壓抑著聲音,可還是洩出一聲悶哼。 「我會慢……初梨,放鬆,別拒我。」 他幾乎是在懇求,語氣裡滿是痛苦的壓抑與渴望。 可那層膜還在,不斷在他龜頭處輕磨、頂撞,猶如挑釁,在在誘惑著他放棄理智。 她的xue緊得近乎殘忍,卻濕得令人瘋狂。 他一下一下地,試圖用耐心化解那層阻礙,但每次推進都只得微毫,反而讓那層膜更加明晰地勒住他的前端—— 柔軟、細膩,卻帶著某種拒絕。 他不敢用力,連呼吸都壓成一線。 額角滲著汗,唇緊咬著,眼底一片猩紅。 但他知道,要挺過這層,林初梨才會完全屬於他。 「妳……還疼嗎?」他壓著聲問,指節死死撐著她膝後,整個人撐在崩潰邊緣。 感受到他的忍耐,林初梨沒回答,只用指尖輕輕摳住他背後,指甲陷進他肩胛。 那一下,是默許。 他低頭吻住她的唇,吻得比任何一次都輕。 「初梨……」 下一瞬,他腰一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