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接受与否,倒也无所谓了。

  反正他要的就是兵部尚书表态。

  只要他态度明确,申纪元当然会乖乖服从。

  但是……

  下一秒,申纪元却说出一句令场上众人十分惊愕的话。

  “大人,想必您也知道,这股市经济的发展规律,原本就是不正常的。”

  “目前的繁荣,迟早会破灭。”

  “即便我们散尽家财,可以救股市一次。”

  “那下次呢?”

  “下次,你们还可以让谁散尽家财呢?”

  他顿了下,继续说道:“更何况,我们若是回去救市,别人未必不会继续抛售股票。”

  “届时,咱们的努力就要肥了旁人喽。”

  在场官员闻言,惊愕不已。

  他们惊愕的,并不是申纪元的话。

  而是他说话所代表的立场!

  他,居然拒绝了兵部尚书!

  无论他是用什么理由……

  但这个申纪元,就是拒绝了!

  语言,是一门艺术。

  有时候,一句话会话里有话。

  让听者不得不细细斟酌对方的每个字,才可以揣摩出其意思。

  而有时,这种情况却截然相反。

  有的人说话,会使用冗长的话术,云里雾里的阐述自己的观点。

  他说的很多字,通常都是废话。

  这种废话精炼过后,才可以得到几个字的答案。

  此时,申纪元便用了这个话术。

  他的回答十分冗长。

  可是,他要表明的观点就两个字:拒绝!

  钱洪泽闻言怒不可遏。

  而兵部尚书在错愕以后,也露出气愤的表情。

  就在这时,另一名富商开口了。

  只见这名富商眼窝深邃,鼻子高挺,瞳孔虽是黑色的,可黑色的头发却隐隐透出一种似有似无的暗红。

  明显,此人不是纯种汉人。

  这名金融大鳄叫做乔非,教名弗莱德,其母亲是二十多年前一名朝廷高官和其西洋妾室所生。

  因为这道关系,他跟西洋人来往很多,并开始了对外经商的道路。

  现在,是礼部尚书的白手套。

  此时,众人只见乔非上前一步,对礼部尚书说道:“大人,让我等前去救市,这的确是个富有创意,且大胆独到的想法。”

  “我当然是赞同这个想法的,毕竟这全是为了大周……既然是为了大周,那草民自然义不容辞。”

  “只是,草民虽然有心去这么做,可我们也不可以忽略整个过程里存在的技术障碍。”

  “比如,虽然我们抛售了大批股票,导致长乐街上售卖的股价大跌。”

  “可这其中,却有个例外,那便是我们原本所持有的产业股。”

  他顿了下说道:“由于这个原因,我们若要救市,就有一个不可忽视的风险。”

  “那便是我们一旦救市,也不知道我们能否成功。”

  “可我们现在所持有的产业,其股票一定会暴跌。”

  “诸位大人,你们做好了雪上加霜的准备,让我们回去救市了吗?”

  礼部尚书闻言迟疑了。

  乔非持有产业的股票,有一些是他用各种曲折的手法,间接、隐秘持有的。

  若是真像乔非说的那样,如果救市,还没成功,他们的股票便会暴跌。

  那还是自己吃亏。

  不光他是这种想法。

  在场九名金融大鳄里。

  除了陶海彦外,有两人是吏部尚书的白手套,三人是户部尚书的白手套,两人是兵部尚书的白手套,而他乔非,则属于礼部的白手套。

  这八人里,全是四个部门的白手套。

  所以,让这些人抱薪救火,损失的其实是在场官员们。

  若非钱洪泽再三强调此时是击溃法家的关键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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