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態治療 精神病權貴x冷靜女醫生 中 喬笙敲了敲門,推開診療室大門。 今日的厲司寒,西裝外套隨意搭在椅背上,只穿著合身的白襯衫, 袖口挽起,露出結實冷白的腕骨。 他坐在寬大的黑檀木桌後,眼神靜靜落在文件上, 修長的指節翻動紙頁,神情冷靜到近乎冰冷。 像一頭蛰伏的猛獸。 聽見腳步聲,他微抬眸,視線與她短暫交錯。 喬笙微微一頓,感覺到從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中掃過來的壓迫感。 但她很快恢復了鎮定,拉開椅子,坐在了他對面。 「開始今天的治療吧。」她聲音溫和,專業冷靜。 ** 今天的療程與前幾次不同。 以往,治療過程中他們沒有任何肢體接觸,一切都遵循醫學標準。 可這一次,厲司寒主動打破了界線。 他慢慢起身,繞過桌子,走到她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喬笙警惕地看著他,心下微微緊繃。 「你想做什麼?」 厲司寒垂眸,聲音低啞: 「測試。」 下一秒,他微俯身,伸出手,緩緩捧住了她的臉頰。 溫熱的觸感貼上她的肌膚。 喬笙本能想要後退,但男人的掌心微微收緊,指腹摩挲過她細嫩的下巴。 一秒、兩秒—— 什麼也沒有發生。 沒有排斥,沒有恐懼。 他的精神沒有出現任何過激反應。 厲司寒眸光微沉,指腹輕輕撫過她耳後的細緻肌膚,低聲開口: 「果然,只有你。」 ** 喬笙怔住了。 「……什麼意思?」 厲司寒撤回手,重新坐回椅子上,動作從容又冷靜,彷彿剛剛觸碰她的只是無關緊要的試探。 他淡淡開口,語氣卻冷得刺骨: 「在妳之前,我也試過。」 「其他女人的接觸,依舊讓我排斥、暴躁,甚至出現了短暫失控。」 「但妳不同。」 他抬眸,眼底像藏著一片洶湧的黑海,漆黑又病態的偏執。 「只有妳,能讓我像個男人。」 ** 喬笙的心一瞬間沉了下去。 厲司寒的病情,她曾經做過無數評估,知道這種精神排斥帶有極高的攻擊性, 一旦失控,後果不堪設想。 現在,他卻說,自己她不排斥,還對她有反應? ——這不是治療,是噩夢的開始。 ** 「厲先生。」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冷靜, 「我建議您冷靜處理這種情緒,過度依賴單一個體,對您的恢復並無益處。」 ** 厲司寒聞言,低低地笑了。 他靠在椅背上,修長的指節懶散地敲打著膝蓋,嗓音低啞而溫和,卻讓人脊背發涼: 「我很冷靜。」 他垂下眼眸,睫毛投下一片陰影,語氣輕柔得近乎病態。 「我的痊癒,只需要妳,喬笙。」 ** 喬笙瞳孔微縮,脊背一陣冰涼。 厲司寒抬手,指尖輕輕敲了敲桌面,語氣溫柔又殘忍: 「從現在開始,喬醫生。」 「妳就是我的藥。」 喬笙握緊膝上的筆記本,背脊下意識繃緊了。 空氣靜默,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 她抬眸,對上男人幽暗沉靜的視線,嗓音盡量平穩: 「厲先生,請你記得,我們之間是醫患關係。」 厲司寒笑了。 那笑意很淺,卻帶著一種無聲的蠶食。 「是啊,醫患關係。」 他低聲應著,卻緩緩伸手,輕輕拍了拍身旁的沙發座位。 「過來,喬醫生。」 喬笙怔住。 「這樣的距離,我感覺不到妳。」 厲司寒語氣溫柔得近乎哄騙,「靠近一點,我才能……接受治療。」 他微微側過身,向她伸出手,掌心敞開,彷彿在邀請,也像是在設下一張無形的網。 喬笙咬了咬唇,掌心沁出一層薄汗。 理智告訴她,這不符合任何專業準則。 但對方是厲司寒。 一個能讓她一夕之間失去一切的人。 喬笙深吸一口氣,終於,僵硬地起身,在他身邊坐下,保持著最安全的距離。 男人沒有動。 只是安靜地看著她,視線灼熱又壓抑,像一匹披著羊皮的野獸。 過了很久,他才緩緩抬手,指腹輕輕擦過她垂在膝前的手背。 只是一個短暫的觸碰,喬笙卻像被燙到似的,猛地一顫。 厲司寒眯了眯眼,薄唇勾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別怕,」 他低聲說,「只是治療而已。」 手指又輕輕地滑過她細瘦的手腕,像是確認她的體溫,又像在印證自己的渴望。 喬笙咬緊牙關,逼自己維持住表面的冷靜。 她不知道,這一點一滴的接觸,對厲司寒來說,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 他的冷漠、他的病態,開始出現裂痕。 而這道裂痕,只因為她一個人。 ** 「喬笙,」 男人聲音很低,貼著她耳邊,嗓音壓抑得發顫,像是在克制著某種瘋狂。 「妳願意……治療我嗎?用妳的身體治療我!」 他的氣息拂在她耳邊,灼熱滾燙,帶著壓抑的佔有慾。 喬笙心跳如擂,幾乎無法呼吸。 而厲司寒,已經低頭,在她蒼白耳垂上輕輕落下一吻。 短短的一觸,卻像點燃了壓抑已久的引線。 ** 喬笙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幾乎是倉皇逃離了那間壓抑的治療室。 她以為,只要她狠下心來中止療程,就能與那個危險的男人劃清界線。 但她很快就明白,自己錯得離譜。 ** 幾天後,她收到男朋友陳潤的訊息: 【笙笙,我們談談。】 咖啡館裡,陳潤臉色疲憊,眼神裡透著前所未有的冷淡。 「我們分手吧。」 他嗓音低啞,一字一句。 喬笙猛地站起來,震驚又慌亂。 「為什麼?!」 陳潤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因為我不想,因為你,我失去所有。」 「也不想因為你,連家人都被牽連。」 ** 說完,他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留下喬笙僵在原地,耳邊嗡鳴作響。 ** 很快,她就明白了陳潤話中的含義。 她父母工作的企業突遭審查,面臨撤資,即將裁員。 她最親近的朋友在醫院申請晉升被莫名撤銷, 連帶著她自己,也被學院警告,研究經費凍結。 一切來得太突然,太精准。 像是一隻無形的手,慢慢收緊,將她的生活一寸寸勒死。 ** 那天深夜,她蜷縮在出租屋的角落,手機螢幕亮起。 一條陌生訊息靜靜躺在螢幕上: 【喬笙。】 【我說過,妳只能是我的藥。】 【別讓我失去耐心。】 ——厲司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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