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實體接觸(三)纏綿 那顆釦子鬆開後,她纖細優雅的鎖骨線條緩緩浮現。 從領口敞開處露出的那一截,肌膚細嫩得近乎透明,似乎因為體溫的關係而染上淡淡粉嫩,像是被熱氣悶著的蜜瓷,薄透到幾乎能透出底下血脈的顫動,這樣帶著微熱與淡粉的顫色,彷彿是專為落吻留下的軟土。 蔚恆徹怔怔地看著那一小片裸露的肌膚──溫熱、細膩,像是等待被唇舌描摹的純淨畫布。 他什麼也沒說,眼神卻變得更加深沉而暗湧。 只是靜靜地待在原地,呼吸卻悄然加重,像是在壓抑著某種衝動,也像是在默默對自己下了決定。 下一秒,他俯下身。 蔚恆徹的唇瓣吻落在她鎖骨的瞬間,沒有任何預警,也沒有一句多餘的話,就只有氣息的灼熱、與他失控前的最後一分溫柔。 那是一種近乎無聲的告白,卻比任何情話都更令人顫抖。 她渾身一震,像是被電流撩過脊椎,喉頭甚至溢出一聲細碎的喘息,膝蓋止不住地發軟,整個人像被他的氣息與掌控牢牢箍在理智的懸崖邊,搖搖欲墜,只能往他懷中更深地陷落。 蔚恆徹的吻沒有因她的顫動而停下,反而順勢沿著鎖骨緩緩滑落。 灼熱的氣息覆上那片滑膩肌膚,彷若是有火焰貼著她每一寸神經縱深舔舐而過,舌尖輕柔地劃過那道敏感的弧線,留下濕潤曖昧的痕跡,更像是印下某種無形的標記。 「哈啊……」 輕輕吸了口氣,想要開口說點什麼,卻只能發出一聲細不可聞的喘息。 張靜不知道自己的臉紅得有多徹底,只知道蔚恆徹再次抬頭與她四目相對時,那雙冰藍的眼裡藏著某種幾近炙熱的情慾。 然後,他那隻骨節分明的手落在她大腿外側,隔著制服布料緩緩滑動,指腹以極輕的力道描繪著某條不存在的弧線。 那觸感並不直接,卻因此多了一層曖昧的溫度——既像是撫摸,又像是挑逗,更像是在不動聲色地宣告著他的掌控範圍。 隨著指尖來回滑動,布料在她肌膚上輕輕摩擦著,竟比赤裸接觸還要更讓人無所適從,她能感覺到布料下方的肌rou正不自覺地緊繃,而掌心的熱度似乎也順著那層薄薄的布料一寸寸地滲進去,穿過皮膚,直達神經末梢。 張靜整個人被他環在懷裡,氣息、熱度、心跳都混成一體,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被他隔著制服的力道撩得顫抖,還是那種若有似無的節奏讓她生出更多渴望——像是他故意留下空白,逼她自己想像。 而她,正一點一點地,真的陷進去。 【能量補充中,當前進度:77%。】 張靜的呼吸已經開始發顫,雙手無措地抓緊他制服的衣領,整個人彷彿陷入一場迷霧濃重的感官洪流,分不清是信息素在支配她的感受,還是精神力的連結將她的理智一點一點瓦解。 似乎是查覺到她已無法承受太多,蔚恆徹的吻終於是離開她的胸前。 這讓張靜內心稍稍鬆了口氣,當她企圖讓混亂的思緒恢復平穩,這時候他忽然又伸手撫上她胸前抑制項圈的下緣── 掌心的溫熱落在那片柔嫩的肌膚上,不重不輕,卻像是一種無聲的宣示。 他沒有立刻動,也沒有抬起頭,呼吸卻輕緩地擦過她的鎖骨與頸側,氣息一寸寸滲入她皮膚的敏感地帶。 他只是安靜地將手停留在那裡,像是在衡量什麼,又像只是無意識的停駐——但那力道、那位置,偏偏精準得讓她無法忽視。 張靜渾身一震,耳尖迅速染紅,幾乎不敢去想那片接觸意味著什麼。 她下意識地抬手覆上他的手背,想推開,卻在指尖觸及那片灼熱的掌心時遲疑了一下。 他的手掌乾燥、掌骨緊實,甚至還微微收緊了一分,像是順勢要扣住她的手。 她不確定他是有意還是無心,卻在那一刻,突然分不清——到底是他在撩她,還是她太容易動搖。 她的手指本能地蜷縮了一下,卻又沒有真正將他推開。 不過蔚恆徹也只是輕緩的揉捏著那處軟rou,隨後便拉著她的手一起放下,他身體向後有些從容地靠在沙發椅背上,連帶著讓倚靠在他胸前的張靜也能更舒適地躺在他懷中。 默默無語,他沒有再動作,她也沒有立刻抽離,就那樣靜靜靠著彼此。 張靜能感受到對方胸膛有節奏的起伏,餘熱仍未散去,整個人像是陷進一片溫柔又令人無所適從的靜默裡,讓人沉淪。 一會兒後,她忍不住開口問著,「已經……結束了嗎?」 「不……妳的信息素溢出來太多了。」邊說邊低頭輕吻著她發紅的耳廓,但說出口的內容卻顯得南轅北轍,「我們先停一下,讓妳冷靜點,信息素濃度過高會讓抑制頸圈發出警告、注射抑制劑。」 張靜怔怔地望著他。 在蔚恆徹的提點後,張靜確實也感受到她的腺體似乎有些腫脹起來,與抑制頸環的貼合處更為緊繃,信息素濃重到連自己都能聞到——腦中像有什麼「啪」地炸開,熱度瞬間從耳根一路竄到鎖骨,甚至連視線都開始發虛。 開始之前以為自己能冷靜應對,畢竟這只是測試……可沒人告訴過她,信息素居然能影響到思維這麼深。 有些慌張地想試著收斂氣息,卻找不到方法,她才真正意識到,情慾一旦被信息素牽引起來,竟這麼難收——難堪得讓她不敢細想。 她現在甚至不敢再深呼吸,怕那股熟悉的氣味一進入鼻腔,整個人就會再次淪陷。 不得章法的後果便是她的信息素更加不受控地瀰漫,藍風鈴的氣息像潮水般悄然撲向四周,與他的檀香與檜木氣味交融在一起,將兩人困鎖於一個只屬於他們的私密氣場中。 張靜聽到一陣帶著忍隱的低喘聲,知道是身前的人受到她信息素的影響。 畢竟對於Alpha來說,Omega濃厚的信息素就是最烈的春藥,若被帶動起慾望後沒有及時給予「撫慰行為」這對Alpha來說無異是種殘酷的折磨。 她對這基本的知識是有的,但如今他們也不可能在此進行「信息素撫慰行為」──這可是需要申請、經過校方核准,讓張靜解除掉抑制頸環才行。 所以蔚恆徹即便再想也只能忍著。 對於造成這樣的情況,她有些懊惱的想開口,卻發現舌尖僅能發出一聲極輕的呢喃:「對不起……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這不是妳能控制的事。」沒想到蔚恆徹卻低頭輕吻她額前,語氣沒有半點責怪,只是平靜而溫柔地安慰著。 他將她環在懷裡的力道放鬆些許,像是在給她多一點空間冷靜,卻又不至於完全放開。 張靜靠在他肩上,小小吐了一口氣,腦中逐漸恢復思緒── 只是那句「信息素濃度過高會觸發警告」還在她耳邊回蕩,讓她羞愧地幾乎想找個洞鑽進去。 她悄悄抬起眼睛,觀察著他離得如此近的臉。 他的臉部輪廓在昏暗燈光下顯得更加銳利分明,鼻梁挺直,眉骨沉穩,那雙冰藍色的眼眸清澈卻不再帶著寒意要將整個世界隔絕在他理智的控制之中那般,而是有著深層的情緒翻湧著。 此刻,那雙眼正靜靜落在她身上,少了過去的銳利,多了一份柔和,像是被一層輕霧覆蓋的湖面,深不見底。 張靜的心跳一頓。 她不曾這麼近距離地看清他的表情——既不是冷漠無情,也不是嚴肅皺眉,而是一種極致克制下的溫柔注視。 像是一團悄悄燃燒的火焰,在雪夜裡靜靜地守著光,怕燙著她,也怕驚動自己。 「……那你呢?」她不禁反問著,幾乎像是氣音,「你……都沒事嗎?」 蔚恆徹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抬手撫過她耳後那片敏感的肌膚,然後低聲說了句,「我在忍著。」 她愣住了。 那句話如此的輕描淡寫,卻比任何言語都更具衝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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