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欲（绿/1v1） 云泽市的秋夜总是带着点湿冷的咸味，海风从远处吹来，穿过高楼的缝隙，在街巷里低鸣。江澈站在街角的咖啡馆外，手里捏着一支没点燃的烟，目光穿过玻璃窗，落在许若桐身上。她坐在靠窗的卡座，穿着一件米色毛衣，头发松散地披在肩上，正低头翻看一本厚厚的书。灯光在她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像是在她周围镀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序） 江澈没进去。他喜欢这样远远地看着她，像个旁观者，观察她的一举一动。许若桐不知道，每次她不经意地咬唇、抚弄发梢，或者跟别人交谈时微微侧头的样子，都会让江澈的心跳加速。不是因为她有多美——虽然她确实美得让人挪不开眼——而是因为他脑子里总会冒出一些画面，一些他从不敢说出口的画面。 今晚，许若桐约了她的大学同学唐然在这家咖啡馆见面。唐然是个高大的男人，三十出头，留着短胡子，穿着一件深蓝色夹克，笑起来有种让人放松的亲和力。江澈见过他几次，知道他是许若桐的旧友，关系亲近但从没越界。可每次看到唐然靠近许若桐，江澈的喉咙都会发紧，胸口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不是嫉妒，而是种奇怪的、夹杂着期待的兴奋。 他靠在路灯下，点燃了烟，烟雾在夜风中散开。他没告诉许若桐他会来。她以为他今晚在工作室整理照片，但他早就改了计划。他想看她跟唐然见面，想看她会不会笑得比平时更甜，或者不小心碰到唐然的手时会不会脸红。这些念头像毒药，渗进他的血液，让他既痛苦又沉迷。 咖啡馆里，许若桐合上书，抬头对唐然说了什么。唐然笑着回应，伸手拿过桌上的菜单，像是提议点些什么。江澈眯起眼，注意到唐然的指尖不小心擦过许若桐的手背。她没缩手，只是低头笑了笑，继续翻开菜单。江澈的呼吸重了几分。他想象唐然的手再往前一点，握住她的手，或者更进一步，在桌子底下碰她的膝盖。他知道这不可能，但光是想想，身体就有了反应。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盯着地上的石砖，试图冷静下来。可脑子里全是许若桐的样子——她低头时颈侧的弧度，她笑时眼角微微上扬的弧线，还有她偶尔会无意识舔唇的动作。他咬紧牙，狠狠吸了一口烟，烟草的苦涩压不住心底的躁动。 “江澈，你在这干嘛？”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猛地抬头，看到许若桐站在咖啡馆门口，手里拿着外套，脸上带着疑惑。唐然站在她身后，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江澈愣了一秒，迅速掐灭烟，挤出一个笑容。“路过，看到你在这，就……过来看看。”他的声音有点干，像是被风吹哑了。 许若桐皱了皱眉，走近他，嗅到他身上的烟味。“你不是说今晚要加班？”她的语气里没太多责怪，只是好奇。 “提前弄完了。”江澈避开她的目光，朝唐然点点头。“好久不见。” “哟，江澈，最近忙什么？又拍了什么大片？”唐然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熟稔。 “瞎拍点东西。”江澈笑了笑，余光却落在许若桐身上。她正低头整理外套，毛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点锁骨。他吞了口唾沫，强迫自己看向唐然。“你们聊完了？” “嗯，唐然明天要出差，约我喝杯咖啡叙叙旧。”许若桐抬头，朝他笑了笑。“你吃晚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去吃点东西？” 江澈摇摇头。“我吃过了，你们去吧。我还有点事，先回工作室。”他不想跟他们一起。他需要独处，需要消化刚才的画面和情绪。 许若桐看了他一眼，像是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点头。“那好，你忙完早点休息。”她转身跟唐然说了句什么，两人朝街对面的一家小餐馆走去。 江澈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唐然走得离她很近，偶尔低头跟她说话，她会侧过脸回应，笑容温和。江澈的拳头不自觉攥紧，指甲掐进掌心。他知道自己该走了，可脚像被钉在地上。他想跟上去，想知道他们会聊什么，会不会在昏黄的灯光下靠得更近。 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旁边的巷子，靠着墙点燃另一支烟。烟雾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脑子里全是许若桐和唐然的画面。他闭上眼，想象唐然的手滑过她的腰，想象她会怎么回应——是推开，还是迎合？他的呼吸越来越重，身体紧绷得像拉满的弓。 第二天，江澈在工作室里翻看相机里的照片，都是他偷拍的许若桐。有的她在书店整理书架，有的在街头买咖啡，还有几张是她跟唐然一起吃饭时的侧脸。他盯着照片，手指在屏幕上摩挲，像是要透过画面触碰她。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可他停不下来。 许若桐下午给他发了消息，约他晚上在她家吃饭。她说想做一顿火锅，庆祝她书店新进了一批畅销书。江澈回了个“好”，但脑子里想的却是昨晚的场景。他想知道她跟唐然有没有发生什么，哪怕只是擦肩而过的触碰。 晚上七点，江澈提着一瓶红酒敲开了许若桐的公寓门。她穿着宽松的白色衬衫和牛仔裤，头发扎成松散的马尾，脸上带着笑。“进来吧，火锅已经准备好了。”她接过酒，朝他眨了眨眼。“你今天心情不错啊，带酒庆祝？” 江澈笑了笑，跟着她走进客厅。公寓不大，但布置得温馨，墙上挂着几幅她从二手市场淘来的画，桌上摆着冒着热气的火锅，香味弥漫在空气中。他坐下，看着她忙碌地往锅里加菜，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纤细的手臂。 “昨天跟唐然聊了什么？”江澈装作随口一问，眼睛却盯着她的表情。 许若桐夹了一片牛rou放进锅里，头也没抬。“也没什么，就是聊聊大学时候的事。他现在在一家外企，忙得要命，难得回来一趟。”她顿了顿，抬头看他。“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随便问问。”江澈低头喝了口水，掩饰眼底的波动。“你们关系挺好的。” “还行吧，老朋友了。”许若桐笑了笑，往他碗里夹了块鱼丸。“吃吧，别愣着。” 江澈点点头，埋头吃东西，可心思完全不在火锅上。他盯着她白皙的脖颈，想象唐然的手从那里滑过，想象她会怎么喘息。他的手在桌下攥紧筷子，指节泛白。 饭后，许若桐提议看部电影。她靠在沙发上，抱着抱枕，挑了一部老的爱情片。江澈坐在她旁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柠檬香水味，身体开始发热。他试着专注在屏幕上，可目光总是不自觉滑向她。她蜷着腿，衬衫的扣子松了一颗，隐约露出内衣的蕾丝边。 “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许若桐突然转头看他，语气里带着点揶揄。“想什么呢？” 江澈心跳一滞，干笑两声。“没想什么，电影挺好看。”他伸手搂住她的肩，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她没多问，靠在他怀里，继续看电影。 屏幕上，男女主角在雨中拥吻，背景音乐缠绵悱恻。江澈的视线却落在她的唇上，她嘴唇微张，呼吸轻浅。他咽了口唾沫，低头吻她。她愣了一秒，随即回应，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她的唇软得像棉花糖，带着红酒的甜味。 吻越来越深，江澈的手滑进她的衬衫，触到她温热的皮肤。她轻哼一声，身体微微颤了一下。他解开她的扣子，露出她白皙的胸口和黑色的蕾丝内衣。他的呼吸变得粗重，手指在她腰侧游走，感受她皮肤的柔滑。 “江澈……”她低声叫他的名字，声音有点沙哑，像是邀请。他没说话，吻上她的锁骨，手滑到她背后，解开内衣的搭扣。她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乳尖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粉色。他低头含住，舌尖在她皮肤上打转，听她压抑的喘息。 他把她压在沙发上，牛仔裤被他扯下，露出她修长的腿。她抓着他的头发，眼神迷离，带着点羞涩和期待。他脱下自己的衬衫，俯身压住她，感受她身体的温度。他的手在她大腿内侧摩挲，慢慢往上，直到触到她湿润的入口。 “你想要吗？”他低声问，声音沙哑得像在克制什么。 她咬着唇，点点头，双手搂住他的背。他脱下裤子，释放出早已硬挺的分身，缓缓进入她。她皱起眉，发出低低的呻吟，身体紧绷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他开始动，缓慢而深入，感受她紧致的包裹。她的指甲掐进他的背，留下浅浅的红痕。 “慢点……”她喘着气，声音断断续续。他没听，加快了节奏，沙发在她身下吱吱作响。她的呻吟越来越急促，身体在他身下颤抖，像是被浪潮拍打的沙滩。他低头吻她，吞下她的声音，双手托住她的臀，让她更贴近自己。 高潮来时，她猛地弓起身子，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声音尖锐又脆弱。他咬紧牙，猛冲了几下，也在她体内释放。两人喘着气，汗水混在一起，黏腻而温热。 事后，她靠在他怀里，脸颊还带着红晕。“你今天怎么这么……急？”她低声问，语气里带着点笑意。 江澈没回答，只是搂紧她。他的脑子里却闪过另一个画面——如果现在压在她身上的是唐然，她会是什么表情？这个念头让他心跳加速，身体又有了反应。 （二） 夜晚从不缺喧嚣，暗潮酒吧藏在一条窄巷深处，入口只有一盏昏黄的霓虹灯，闪烁着“Dark Tide”的字样。江澈推开厚重的木门，迎面而来的是低沉的电子乐和人群的笑语声。酒吧里光线昏暗，墙上挂着几盏复古吊灯，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里混杂着威士忌的辛辣味和女士香水的甜腻气息。 许若桐走在江澈前面，穿着一件深绿色紧身上衣，搭配黑色皮裙，裙摆刚到大腿中部，勾勒出她纤细的腰和修长的腿。她的头发盘成低髻，几缕碎发垂在耳边，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江澈的目光在她背上停留，喉咙发干。他知道今晚会很危险——不是因为酒吧的环境，而是因为唐然会在这里，还有他自己的念头。 唐然订了一个角落的卡座，周围用黑色幕布隔开，私密性很好。卡座里已经坐了几个人，都是唐然的朋友，有男有女，桌上摆满了酒瓶和果盘。唐然看到他们，站起来挥手，脸上带着熟悉的笑。“若桐，江澈！来，坐这儿！”他穿着黑色毛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许若桐笑着走过去，给了唐然一个拥抱。“你这家伙，出国了还搞这么大阵仗。”她的语气轻松，像老朋友间的调侃。 江澈跟在后面，点头跟唐然打招呼，眼神却不自觉扫过许若桐的手。她搭在唐然肩上的手指修长，指甲涂着透明的亮油，在灯光下闪着微光。他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那只手滑到唐然的胸口，解开他的毛衫扣子。他咬紧牙，强迫自己坐下，拿过一瓶啤酒猛灌了一口。 卡座里的人开始聊天，话题从唐然的工作跳到大学时的八卦。许若桐坐在江澈旁边，偶尔插几句话，笑声清脆。江澈表面上听着，实际上注意力全在她和唐然身上。唐然讲了个笑话，许若桐笑得前仰后合，手拍在唐然的膝盖上，没立刻拿开。江澈的胃里像被什么东西搅了一下，不是生气，而是种诡异的兴奋。他的手在桌下攥紧，指节发白。 “你没事吧？”许若桐突然转头看他，眉头微皱。“你今晚话很少。” 江澈回过神，挤出一个笑。“没事，就是有点累。”他伸手搂住她的腰，手指在她腰侧摩挲，感受皮裙下的温度。她没多想，靠在他肩上，继续跟别人聊天。 酒过三巡，气氛热络起来。有人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拿了个空酒瓶转。江澈本来不想参与，但许若桐拉着他的手，笑眯眯地说：“玩嘛，放松一下。”他没拒绝，目光却落在唐然身上。唐然喝了点酒，脸颊微红，笑得更随意，偶尔跟许若桐对视，眼神里带着点说不清的意味。 酒瓶转了几轮，问题和惩罚越来越大胆。有人被罚喝了一整杯威士忌，有人被要求跟旁边的陌生人跳舞。轮到许若桐时，瓶口指向她，一个叫林薇的女同事笑着问：“若桐，大学时有没有暗恋过唐然？” 卡座里响起一片起哄声。许若桐愣了一下，脸颊泛红，瞪了林薇一眼。“没有！我们就是朋友。”她说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掩饰尴尬。 唐然笑着摊手。“哎，我多没魅力啊，连暗恋都没有。”他看向许若桐，语气揶揄。“真的没有？” “真没有！”许若桐笑骂，伸手推了他一下，手掌拍在他胸口。江澈盯着她的手，喉咙发紧。他想象她的手停在那里，慢慢滑下去，解开他的衣服。他的呼吸变重，手不自觉握住啤酒瓶，冰冷的玻璃让他稍微清醒了点。 游戏继续，江澈的脑子里却全是刚才的画面。他想让事情更进一步，想看到更多。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可那种渴望像火，烧得他坐立不安。他低声对许若桐说：“我去趟洗手间。”她点点头，没多想。 洗手间在酒吧深处，江澈站在水槽前，用冷水洗了把脸。水珠顺着他的下巴滴落，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复杂。他不想伤害许若桐，她是他爱的人，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癖好。他想看到她跟别人亲近，想看她失控的样子，哪怕只是想象。 回到卡座时，气氛更热烈了。酒瓶又转到唐然，他选了大冒险。林薇笑得坏坏的，指着许若桐说：“唐然，你跟若桐去舞池跳支舞，贴身的那种！” 卡座里炸开了锅，有人吹口哨，有人鼓掌。许若桐皱眉，摆手拒绝。“别闹，我不会跳。”但唐然已经站起来，朝她伸出手。“来吧，最后一晚了，给我个面子。”他的语气半开玩笑，半认真。 许若桐看了江澈一眼，像是征求他的意见。江澈心跳加速，表面却装得平静。“去吧，玩得开心点。”他的声音有点哑，像是被什么堵住。 许若桐犹豫了一下，最终被唐然拉了起来。两人走进舞池，电子乐的节奏加快，灯光在他们身上闪烁。江澈坐在卡座，目光死死锁在他们身上。唐然的手搭在许若桐的腰上，她的手扶着他的肩，身体随着音乐晃动。他们的距离很近，偶尔会因为节奏贴得更紧。许若桐的皮裙在灯光下反光，她的腰在唐然手下扭动，像是在勾引。 江澈的呼吸越来越重，手指掐进掌心。他想象唐然的手往下滑，掀起她的裙子，想象她在舞池里被他压在墙角。他的身体紧绷，裤子里的反应让他不得不调整坐姿。他知道这不可能，但光是画面就让他快要失控。 舞曲结束，许若桐和唐然回到卡座，她脸颊红扑扑的，笑着抱怨：“累死了，我真不行。”唐然递给她一杯水，笑得温柔。“你跳得挺好，大学时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扭？” “少贫嘴。”许若桐白了他一眼，坐回江澈身边。她靠在他身上，喘着气说：“你怎么不去跳？看我出丑好玩？” 江澈搂住她，手指在她腰上捏了一下。“你跳得挺好看。”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点意味不明的情绪。她没察觉，笑着喝了口水。 派对到深夜才散，江澈和许若桐跟唐然道别，走出酒吧。夜风吹在脸上，带着凉意。许若桐挽着他的手臂，脚步有点晃，酒劲上头让她有点晕。“今晚挺开心的，你呢？”她抬头看他，眼睛亮亮的。 “嗯，挺好。”江澈低声说，脑子里却全是她和唐然在舞池的画面。他送她回公寓，站在门口时，她踮脚吻了他一下。“进来坐会儿？” 江澈喉咙发紧，点点头。公寓里灯光柔和，许若桐踢掉高跟鞋，赤脚踩在木地板上，走向厨房拿水。她的皮裙紧贴着臀部，腰身的曲线在灯光下清晰可见。江澈站在客厅，盯着她的背影，身体开始发热。 她端着水杯回来，递给他一杯。“你今晚怪怪的，老走神。”她歪头看他，语气里带着点疑惑。 江澈没回答，把水杯放在桌上，走过去抱住她。他的手滑到她腰上，隔着薄薄的衣服感受她的体温。她愣了一下，随即搂住他的脖子，回应他的吻。他的唇压得用力，舌头探进她嘴里，带着点侵略性。她轻哼一声，身体软了下来。 他把她推到墙边，双手掀起她的上衣，露出她白皙的腹部和黑色的内衣。他的手指解开她的内衣扣子，露出她饱满的胸部，乳尖在空气中挺立。他低头含住，用力吮吸，听她压抑的喘息。他的手滑进她的皮裙，扯下内裤，触到她已经湿润的入口。 “江澈……”她低声叫他，声音颤抖，双手抓着他的肩膀。他没说话，解开自己的裤子，释放出硬挺的分身。他抬起她的一条腿，让她靠在墙上，缓缓进入她。她皱起眉，咬着唇，发出低低的呻吟。 他开始动，节奏快而深，墙壁在她背后发出轻微的撞击声。她的身体在他怀里晃动，胸部随着他的动作起伏。她的手指掐进他的背，声音断断续续：“慢点……太快了……” 他没听，抓着她的臀，加快速度。她的呻吟越来越急促，身体开始颤抖。他低头吻她的脖子，牙齿在她皮肤上留下浅浅的痕迹。他的脑子里闪过舞池的画面，想象唐然站在他现在的位置，想象她在他身下叫另一个人的名字。这个念头让他更用力，像是想把她占为己有。 她突然绷紧身体，尖叫一声，达到高潮，指甲在他背上划出红痕。他咬紧牙，猛冲了几下，也在她体内释放。两人喘着气，她靠在墙上，腿软得几乎站不住。他扶住她，额头抵着她的肩，汗水滴在她的锁骨上。 “你今晚怎么了……”她喘着气，低声问，声音里带着点迷茫。 江澈没回答，吻了吻她的额头。“没事，就是想你。”他的声音沙哑，掩饰住心底的波澜。 她笑了笑，抱住他。“傻瓜。”她没多问，拉着他去浴室洗澡。热水冲在身上，江澈看着她湿漉漉的头发和泛红的皮肤，脑子里却还是舞池的画面。他知道自己的癖好正在失控，但他不想停下来。 （三） 冬夜冷得刺骨，风从海面吹来，夹着细小的雪粒，落在酒店“蔚蓝之巅”的玻璃幕墙上。江澈站在酒店大堂，双手插在黑色大衣口袋里，目光扫过大理石地面和头顶的水晶吊灯。酒店的装潢低调而奢华，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檀香味。他等着许若桐，她还在停车场整理东西，说要带点唐然爱吃的点心。 唐然提前一个月回国，理由是公司临时派他回来谈项目。他在酒店订了个套房，邀请了几位朋友办了个小型欢迎会。江澈接到邀请时，心跳快了一拍。他知道这是个机会，一个能让他更靠近自己幻想的机会。他没告诉许若桐，他昨晚失眠了大半夜，脑子里全是她和唐然在昏暗灯光下的画面。 许若桐从旋转门走进来，穿着一件驼色毛呢大衣，里面是白色高领毛衫和灰色长裙，脚上是黑色短靴。她的脸被冷风吹得有些红，鼻尖上挂着细小的汗珠，手里提着一个纸袋，装着她从甜品店买的芝士蛋糕。她看到江澈，笑了笑。“等久了？外面冷死了。” “没多久。”江澈接过纸袋，余光扫过她的脖颈，毛衫的领口紧贴着她的皮肤，勾勒出锁骨的浅浅弧线。他咽了口唾沫，脑子里闪过唐然的手从她领口滑进去的画面。他赶紧移开视线，朝电梯走去。“走吧，唐然在顶楼。” 套房在32层，推开门，暖气扑面而来，混杂着红酒和水果的香气。房间很大，客厅中央是个L型沙发，旁边摆着玻璃茶几，上面放着几瓶开了封的酒和一盘切好的奶酪。落地窗外，城市灯火连成一片，远处海面黑得像块幕布。唐然站在窗边，正跟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聊天，看到他们进来，他笑着走过来。 “若桐，江澈！来得正好。”唐然穿着深灰色衬衫，袖子卷到手肘，胡子刮得干净，显得比上次见面更精神。他给了许若桐一个拥抱，拍了拍江澈的肩膀。“坐，喝点什么？” 许若桐把纸袋递给他，笑得轻松。“给你带的蛋糕，别说我不念旧情。”她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毛衫和长裙让她看起来优雅又随意。 江澈坐下，拿了杯红酒，目光却黏在许若桐身上。她跟唐然站在茶几旁，聊着蛋糕的口味，唐然的手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腕，她没在意，继续笑着说话。江澈的胸口像被什么攥住，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液的酸涩压不住心底的躁动。他想象唐然的手再往前，握住她的手，或者拉她到沙发上。他的手指在杯子上收紧，玻璃冰得他掌心发麻。 房间里还有三个客人，两男一女，都是唐然的同事，聊着工作和旅行。许若桐融入得很快，坐在沙发上，偶尔跟唐然开玩笑，气氛轻松。江澈却像个旁观者，话很少，眼神总在许若桐和唐然之间游走。唐然倒了杯酒递给她，他们的指尖擦过，江澈的喉咙发紧。他知道自己该停下这些念头，可他停不下来。 “江澈，你最近拍了什么新片子？”唐然突然转向他，语气随意。 江澈回过神，笑了笑。“拍了点城市夜景，还没整理好。”他不想多说，怕暴露自己的情绪。他看了眼许若桐，她正低头切蛋糕，裙摆滑到膝盖上方，露出小腿的皮肤。他的目光移到唐然身上，想象他把手放在她腿上，慢慢往上。 “你又走神了。”许若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她皱着眉看他，手里拿着块蛋糕。“给你切的，吃不吃？” 江澈接过来，低声说：“谢谢。”他咬了一口，奶酪的甜味在嘴里化开，可他毫无食欲。他的脑子全是她和唐然的画面，身体开始发热。 派对进行到十点多，客人陆续离开，最后只剩江澈、许若桐和唐然。唐然提议再喝一杯，许若桐没拒绝，拿了瓶威士忌，三人围着茶几坐下。江澈故意坐得远了点，假装看窗外的夜景，实际在观察他们。唐然给许若桐倒酒，杯子碰在一起时发出清脆的响声。她喝了一口，皱了皱眉。“这酒好烈。” “慢慢喝，习惯了就好了。”唐然笑，靠在沙发上，离她很近。江澈的呼吸变重，他端起酒杯，手指微微颤抖。他想让他们更靠近，想看到更多。他知道自己疯了，可他控制不住。 “我去趟洗手间。”江澈突然站起来，声音有点哑。他没等他们回应，走进套房的浴室，关上门。他站在水槽前，拧开水龙头，冷水泼在脸上，水珠顺着下巴滴到衬衫上。他盯着镜子，眼神像个陌生人。他知道今晚是个机会，他可以制造一个场景，让许若桐和唐然独处，哪怕只是几分钟。 他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给许若桐发了个消息：“我有点不舒服，先去楼下透透气。你跟唐然聊会儿，别担心。”他按下发送，关掉水龙头，走了出去。 许若桐看到消息，皱了皱眉，看向他。“你没事吧？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我下去抽根烟就回来。”江澈挤出一个笑，拿上大衣，朝门口走去。他没回头，但能感觉到她的目光。他走出套房，乘电梯到大堂，站在酒店外的露台上点燃一支烟。雪花落在他的头发上，迅速融化。他盯着手机，想象房间里的画面。他的心跳快得像要炸开，身体紧绷得发疼。 他故意在外面待了二十分钟，才乘电梯回去。他敲了敲门，唐然来开门，笑着说：“你没事吧？若桐还担心你呢。”江澈点点头，走进房间，看到许若桐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杯水，脸颊有点红，像是喝多了。 “没事，就是头有点晕。”江澈坐下，目光在她脸上扫过。她的毛衫袖子卷了起来，露出手腕，裙摆皱巴巴的，像被压过。他咽了口唾沫，脑子里闪过她和唐然靠在一起的画面。他问：“你们聊了什么？” “随便聊了点大学的事。”许若桐揉了揉额头，声音有点懒散。“你好点没？要不要回去？” 江澈摇摇头，搂住她的肩。“再坐会儿。”他的手在她背上摩挲，感受她的体温。唐然起身去拿酒，背对他们，江澈低头吻了吻她的耳朵，低声说：“你今晚很漂亮。” 她愣了一下，笑了笑，推开他。“别闹，唐然还在呢。”她的语气带点嗔怪，但没真的生气。 唐然转过身，举起酒杯。“最后一杯，祝我工作顺利。”三人碰杯，江澈喝了一口，目光却在唐然和许若桐之间游走。他想象唐然把她压在沙发上，解开她的毛衫。他的手在桌下攥紧，指甲掐进掌心。 派对结束，江澈和许若桐告别唐然，乘电梯下楼。车里，她靠在副驾驶座，闭着眼，像是累了。江澈开车，余光扫过她的侧脸。她的唇微张，呼吸轻浅，毛衫的领口滑下去一点，露出锁骨。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脑子里全是她和唐然独处的二十分钟。他们说了什么？有没有靠近？他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 到她公寓楼下，她睁开眼，看了他一眼。“你今晚怎么了？老觉得你怪怪的。”她的语气认真，带着点疑惑。 江澈心跳一滞，笑了笑。“没事，可能是累了。”他凑过去吻她，掩饰自己的慌乱。她回应了一会儿，推开他。“回去休息吧，明天还得上班。” 他点点头，看着她上楼。回到自己公寓，他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今晚的画面。他打开手机，翻出偷拍的许若桐的照片，里面有几张是她和唐然今晚的合影。他盯着她的笑脸，手指在屏幕上摩挲，身体又有了反应。 他走进浴室，脱掉衣服，站在淋浴下。热水冲在身上，他闭上眼，脑子里是许若桐被唐然压在沙发上的画面。他伸手握住自己，快速动作，喘息声混在水声里。他想象她的呻吟，想象她的身体在他身下颤抖。几分钟后，他低吼一声，释放出来，靠在墙上，腿有些软。 洗完澡，他躺在床上，盯着手机。唐然明天会去公司开会，许若桐说要给他送份文件。他知道这是另一个机会，他可以再设计一次，让他们更靠近。他知道自己在玩火，但是他停不下来。 （终） 下午，雪花细密地落在街道上，书店“墨页”的玻璃窗蒙了一层薄雾。店里开着暖气，木质书架上摆满书籍，空气中混杂着咖啡机冒出的香气和旧书的纸张味。许若桐站在收银台后，整理一叠文件，穿着一件浅蓝色毛衫和黑色长裤，头发扎成低马尾，耳边挂着一只银色耳环。她低头翻看文件，眉头微皱，像在思考什么。 江澈坐在靠窗的阅读区，手里拿着一本摄影杂志，眼睛却没在页面上。他的目光穿过书架，落在许若桐身上。她的毛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白皙的手臂，手指在文件上轻点，动作轻快。他盯着她的手，想象它被另一个男人握住，想象她被压在书架旁。他的喉咙发干，手指攥紧杂志，纸张被捏出褶痕。 唐然今天会来取文件，是许若桐昨晚提到的。江澈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唐然明天要飞回海外，短期内不会回来。如果他想再看到许若桐和唐然的互动，必须今天行动。他的计划很简单：假装有事离开，让他们独处，然后偷偷回来观察。他知道这很病态，可那种兴奋像毒瘾，让他无法自拔。 书店的门铃响了，唐然推门进来，抖掉大衣上的雪花。他穿着一件深色毛呢外套，里面是白色衬衫，胡子又长了点，显得更成熟。他朝许若桐挥手，笑着说：“若桐，文件准备好了？” 许若桐抬头，笑了笑，把一叠文件装进牛皮纸袋。“早准备好了，你再不来我可要寄过去了。”她走过去递给他，站得离他很近，指尖擦过他的手。 江澈的胸口一紧，呼吸变重。他盯着他们的手，脑子里闪过画面：唐然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到书架后，解开她的毛衫。他的手在杂志上攥得更紧，指节泛白。他强迫自己低头，假装看书，可耳朵却捕捉着他们的每一句话。 “谢谢你特意整理这些。”唐然接过纸袋，靠在收银台上，语气轻松。“回国这几天多亏你帮忙，不然我得忙晕。” “少来，你忙得连喝咖啡的时间都没有。”许若桐笑，拿了个马克杯，倒了杯刚煮好的咖啡递给他。“喝点，暖暖身子。” 唐然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夸张地叹气。“还是你这儿的咖啡最好，海外那些连锁店喝得我头疼。”他看向她，眼神温柔。“以后得常回来，不然想你这杯咖啡了。” 许若桐白了他一眼，笑着说：“想咖啡就自己买豆子，别找借口。”她转身整理柜台，毛衫的背部紧贴着她的腰，勾勒出曲线。 江澈的视线黏在她身上，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他想象唐然从背后抱住她，手滑进她的毛衫，贴着她的皮肤往上。他的身体开始发热，裤子里的反应让他不得不调整坐姿。他知道该行动了。他站起身，朝许若桐走去，低声说：“若桐，我得去趟工作室，客户临时要改照片。” 许若桐转头看他，眉头微皱。“现在？不是说好下午陪我整理书架？”她的语气有点不高兴，眼睛盯着他，像在找答案。 江澈避开她的目光，笑了笑。“很快，改完就回来。”他拿起外套，朝唐然点点头。“你慢慢聊，我一会儿回来。” 唐然挥了挥手，笑着说：“去吧，兄弟，别累着。”他没多想，继续跟许若桐聊天。 江澈走出书店，雪花落在他脸上，冰得刺痛。他没去工作室，而是绕到书店后巷，那里有一扇员工用的侧门，通向储藏室。他知道许若桐和唐然不会去那里，但他可以通过储藏室的通风窗看到店里的情况。他推开门，溜进去，关上门后站在通风窗前。窗子很小，蒙着灰尘，但能清楚看到收银台和旁边的书架。 许若桐和唐然还在柜台旁，唐然靠着桌子，许若桐站在他对面，手里拿着杯咖啡。他们聊着什么，偶尔笑出声。唐然的肩膀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臂，她没躲开，继续说话。江澈的呼吸变重，手撑在窗框上，指甲抠进木头。他想象唐然把她推到柜台上，掀起她的毛衫，吻她的脖子。他的身体紧绷，心跳快得像要炸开。 他盯着他们，脑子里全是画面。唐然的手滑到她的腰，解开她的裤子，把她压在书架上。她的毛衫被推到胸口，露出白皙的皮肤。江澈的喉咙干得像着火，他咽了口唾沫，手不自觉伸进外套口袋，握紧手机。他想拍下来，想把这一刻留住，哪怕只是他的幻想。 “江澈，你在这干什么？”许若桐的声音突然响起，尖锐而冷。 江澈猛地转身，看到她站在储藏室门口，手里还拿着咖啡杯，脸上的表情是震惊和愤怒。唐然站在她身后，皱着眉，像是还没搞清状况。江澈的心脏像被重锤砸中，手从口袋里抽出来，手机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我……”江澈的声音卡在喉咙里，脑子一片空白。他想解释，可舌头像是被冻住。 许若桐走进来，捡起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示的是他偷拍的她和唐然的照片。她翻看了几页，脸色越来越白，眼神从震惊变成失望。“你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些照片……你为什么拍这些？”她的声音颤抖，带着点哽咽。 唐然走过来，看了眼手机，皱眉看向江澈。“兄弟，这什么情况？你跟踪若桐？” 江澈张了张嘴，想否认，可喉咙里挤不出一个字。他的手在抖，汗水从额头滑到下巴。他知道瞒不下去了，那些照片，那些偷窥的时刻，全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我不是……我没想伤害你。”江澈终于挤出一句话，声音沙哑得像在乞求。他看向许若桐，试图解释。“我只是……我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什么？”许若桐的声音提高了，眼睛红了。“你偷拍我，偷拍我和唐然，还躲在这儿偷看？你到底在想什么？”她把手机扔到他脚边，双手抱臂，像在保护自己。 唐然皱眉，插话：“若桐，冷静点。江澈，你老实说，这到底怎么回事？”他的语气严肃，带着点不解。 江澈低头，盯着地上的手机，脑子里乱成一团。他知道该说实话了，哪怕这会毁了一切。他深吸一口气，低声说：“我有种……癖好。我喜欢看你和别人……亲近。”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我不是嫉妒，我是……觉得兴奋。” 房间里死寂一片，只有暖气管道的低鸣声。许若桐瞪着他，像是没听懂，又像是听懂了却不愿相信。唐然的眉头皱得更紧，退后一步，低声说：“这……你认真的？” 许若桐的眼泪终于掉下来，她咬紧唇，转身朝门口走。“我不想听，你走。”她的声音冷得像冰，背影僵硬。 “若桐！”江澈想追上去，手伸到一半又停下。他知道她不会听，他毁了她的信任，毁了他们之间的一切。 唐然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追上许若桐，低声说：“我送你回去，冷静一下。”他没再看江澈，跟着她走出储藏室。 江澈站在原地，腿像灌了铅。他弯腰捡起手机，屏幕裂了一角，照片还停在许若桐的笑脸上。他盯着她的脸，眼眶发热。他知道她不会原谅他，他也不配被原谅。他的癖好像把刀，割开了他和她之间的所有可能。 他走出储藏室，书店已经空了，柜台上放着没喝完的咖啡，杯子旁是散开的纸袋。雪还在下，透过玻璃窗，街上空荡荡的。他把外套裹紧，走出书店，雪花落在他的头发上，迅速融化。他不知道该去哪儿，只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几天后，江澈收到许若桐的消息，只有一句话：“别再联系我。”他盯着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想打点什么，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他删掉了所有偷拍的照片，格式化了相机，却删不掉心底的空洞。 他搬离了云泽市，去了另一个城市，开始新的生活。他试着去看心理医生，试着面对自己的问题，但他知道，有些伤口永远不会愈合。许若桐的笑脸，书店的咖啡香，唐然的背影，那些画面像钉子，深深扎在他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