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他又坏又粗暴, 床下的他却让人触不可及 她其实是知道的,韩家一定是通过和秦家联姻获得什么,而这次生日宴正是桥梁。 李沫琀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原来小舅舅不想她来秦知画的生日宴,是怕她会妨碍他做正事。 她有些自责,只怪她只想着自己,微微撇了撇嘴,小声对韩业臻说道:“小舅舅,你去忙吧,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能照顾自己的。” 韩业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只“嗯”了一声。 李沫琀静静躲在一个角落里,她没有见过韩业臻在公开场合的样子,没有见过他应酬的样子。 秦知画挽着韩业臻纷纷介绍给那些看起来就不简单的人,他面对官场上人的时候,不卑不亢,带着礼貌的距离感,身上依旧透出一种经历过生死与黑暗磨砺浸滢出来的,不动声色的沉敛和涔冷。 瞧起来衣冠楚楚生人勿近的一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禁欲的气息,李沫琀都不禁恍惚了起来,都会有些分裂的觉得他和床上的小舅舅不是一回事儿。 床上的他又坏又粗暴,又不知餍足。 床下的他却让人触不可及。 她的目光逐渐朦胧,仿佛隔着一层飘渺的云雾,面前似乎有着一段难以丈量的距离横互在她的面前。 她与他近在咫尺,却有种咫尺天涯的感觉。 原来,她只能触碰到半个他而已。 而韩业臻身旁的秦知画,总能恰时地填补韩业臻寡言的性格,明里暗里帮着韩业臻说话,八面玲珑地与他人攀谈,姿态轻松,如鱼得水。 把交谈的气氛推得热烈又和谐。 那游刃有余的模样以及大方得体的气度,一看便知是从小锦衣玉食加上良好教育培养出来的。 与李沫琀这种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简直大相径庭。 反观她自己,因为是第一次穿高跟鞋实在不习惯,脚踝已经酸痛,小羊皮质地是很柔软了,但皮革始终是皮革,李沫琀的脚丫比皮革嫩多了,这会儿,脚跟都被高跟鞋磨得通红,几乎掉一层皮了。 身上哪哪都不舒服,礼服扎得很紧,让她呼吸都不顺起来,偶尔被人瞄着,议论着感觉好不自在。 她觉得自己仿佛一只被强行裹上天鹅外皮的丑小鸭,乍一看高贵美丽,实则漏洞百出,与宴会华贵高雅的氛围格格不入。 李沫琀就缩在宴会厅的角落,看着宴会上韩业臻和秦知画,男人身姿依旧站得挺拔,从容有度,女人可以做到穿着繁复的礼服裙、踩着高跟鞋,端着得体的笑容来回穿梭于不同的宾客之间,不显一点疲态。 两人俊男美女,俨然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忽地,鼻尖凝起酸涩。 不能在看下去了。 李沫琀低下眼,开始将注意力放在食物上。 透明的玻璃酒杯中,盛着颜色漂亮的液体,杯口还插着半片芭乐果,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晶莹剔透,煞是好看。 她吃了点甜腻的东西,正觉得有些口渴,看样子也不像酒,倒像是果汁。 李沫琀端起酒杯,想也不想就仰头一饮而尽。 果香味浓郁,入口甜甜的,她尝到了淡淡酒精的味道。 原来真是酒啊。 她从来没有喝过酒,现在第一次喝,喝起来像果汁一样,味道挺不错。 就算是酒,这应该也没什么度数,她喝一下不会有什么事吧? 李沫琀喝一杯后,还不过瘾,接着又干了一杯。 而这时,大厅上已经没有了韩业臻和秦知画的身影。 周书记的车已经从庄园后门一条山路进入了庄园,秦知画带着韩业臻去迎接。 要不然,韩业臻看见李沫琀偷喝后劲极其厉害的鸡尾酒,一定会制止她的。 “周叔叔。” 秦知画一见到周平就飞快地小跑过去,亲昵地喊他。 周家和秦家是世交,周平一见到世侄女,有些皱纹的胖脸上露出一抹笑,“知画啊,生日快乐。” 周平,市委书记,总工会主席。 头衔虽然在市长之下,但权力却不比市长小,主要是总工会主席这个身份,让市里所有的企业集团都在周平的掌控之下。 而且他还负责政府和企业的合作项目,就比如现在,政府正要出售东郊的一块地准备开发新的港口。 要是能和政府合作开发那块地,将对整个集团,乃至整个韩家在南沙港站稳脚跟,并跻身进上流圈起到关键性作用。 韩家势在必得。 就在这个节目眼上,集团被突然被冻结十亿的股权,说是资金流向异常。 这就让韩业臻前期的布局和投入几乎打了水漂,而十亿股权被冻结可不是小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同时也让集团其他项目都处于停摆的状态。 分分秒秒都在烧钱,集团的现金流不消几天就会烧光。 这也是韩业臻这两天心事重重的原因,他通过上面的关系和线人,得知这是周平的授意。 韩业臻和周平从来没面见过,不过他通过秦知画向周平隐晦表达过他们私下交易的目的。 周平大概率是知道的,虽然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倒不至于这么刁难他。 韩业臻觉得心烦,倒要看看这个周平到底葫芦卖什么药。 秦知画挽着周平的手,向周平介绍道:“周叔叔,这就是我经常提起的韩业臻。我男朋友。” 韩业臻眉毛提了提,没有否认,朝周平伸出手,说:“周书记。” 周平眯了眯眼,却没有动,眼光都没给韩业臻一个,侧头跟秦知画说道:“知画,我听说你们都交往一段时间了,什么时候订婚啊?” “周叔叔!”秦知画脸颊微微泛红,娇嗔了一声,继而附在周平耳旁低语了几句。 韩业臻的手还这么停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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