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沫琀臆想的场景,其实韩业臻统统都没有干/7000珠加更 李沫琀缓慢起身,身子被雨淋得又僵又冷,加上膝盖的疼痛,又蹲得太久,双腿早已发麻,踉跄地往前一扑,扑到了秦昀宸的怀里。 秦昀宸紧紧搂住她,这时容景也过来了,帮他们俩打着伞,顺道打开车门,好让他们上车。 秦昀宸低眸看向她,女孩身体虚软地靠在他怀里,刘海湿哒哒地粘腻在额角,说不出娇弱。 她浑身带着浓重湿气,很快就洇湿他的衬衣,他却毫不在意,索性就把西装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继而又跟容景说道:“容景,空调调高一些。” “是,少爷。” 容景应了一声。 李沫琀看似温顺趴在秦昀宸的怀里,被清新温润的木质香包裹,但人还是呆滞的,就像没有灵魂的木偶,不言不语。 秦昀宸没有过问太多,只是静静的揽住她的肩,直到李沫琀忽地抽颤一下,抬起被水汽浸泡过的苍白小脸,问他:“这是哪儿,这是上山吗?” 上山岂不是回生日宴? 秦昀宸望着她,伸手替她将散乱的湿发丝撩开,又抽出纸巾将她脸上的水痕轻轻抹掉,回她:“是,我们上山。” “不,我不要回去,不回去……” 李沫琀瞪大了那双水雾弥漫的眼睛,慌张地从秦昀宸的怀里挣扎起来,口中低喃,就重复着这句话。 这让秦昀宸感到莫名其妙,看李沫琀的状态实在不太稳定,又不好多问什么,只能把她往怀里按了按,额头贴着她的,嗓音里带着一丝宽慰,“好好好,我们不上山。容景,停车吧。” “但是少爷……我们差不多到了,也不差那么一点路程。” 秦昀宸感觉到怀里的人单薄的小肩膀轻轻耸动着,如受伤的小兽,只想好好抚慰她,其他的事情倒是显得没这么重要。 他说:“容景,要不就麻烦你徒步过去,帮我生日礼物给堂姐吧,跟她说声抱歉。我先把车开回去,你再叫司机来接你,你觉得如何?” 秦昀宸不同一般的官二代,为人真的一点架子都没有,这也是容景特别愿意追随他的原因。 “没问题,少爷。” 外面的雨声很大,他们交谈的声音传入李沫琀耳中断断续续的,加之她精神不振,所以她听得不太清楚,也无力去听清。 李沫琀臆想的场景,其实韩业臻统统都没有干,顶多,就是帮秦知画戴上那条红宝石项链加之又多说一句,“很衬你。” 秦知画单方面公布订婚的消息,还有周书记和她唱双簧说怀孕的事情,听到这里,韩业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一贯淡漠的神色骤然一变,仿佛笼罩上了一层冷霜,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显得神色凝重。 真是低俗,竟然用这种手段逼他就范。 他正要上前阻止周书记的言辞,却被秦知画拽住了胳膊,头轻轻靠到韩业臻的肩膀上,用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声音说道:“韩业臻,做戏而已,不用太紧张。周书记只信自己人,如果我不这么说,他恐怕还要考验你。等会儿,我相信你集团股权事情就会解决了。” 他顿了顿,脸上笼上一层阴云,侧过头,目光森冷,声音更是冷凝成霜,“秦知画,做戏什么的我无所谓,不过,我必须看到结果。” 秦知画仰头看着这个俊冷的男人,浮着一抹明艳的笑,“这是自然。” 旁人看来,两个人似乎在亲密的交谈,殊不知内里其实是波谲云诡。 生日仪式到了尾端,便是共同举杯的时刻。 这时一名服务生,端着两杯香槟走了过来,趁大伙儿不注意的空挡在秦知画身侧低语:“事情已经办妥,我们看准时机去敲门,她听到小姐怀孕的消息后就跑了,我们的人早就等着,让她直接从后门下山了。” 秦知画没有安排人伏击李沫琀,她这样的家世和格局,不想在自己的地界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损害到家族的名声。 下车的路虽然不算崎岖,但是山高路陡,何况现在下着雨,李沫琀穿成那样只身一人下山,有什么好歹也是很正常的事。 轻则大病一场,重则摔个头破血流也犹未可知啊。 这一切就交给上天吧。 “谢谢。” 秦知画会心一笑,拿起两杯酒,不再多言,径直走到韩业臻身边,笑着跟韩业臻说道:“我们举杯吧。” 周平见状,趁机高举酒杯,呼吁道:“大家敬这对准新郎准新娘一杯吧。” 在场人士无有不应。 韩业臻眼底满是冰寒,但他还是接过秦知画递过来的酒杯,只喝了一口,他就轻挑了一下眉。 味道不对。 入口就能让人察觉到不对劲儿的药,哪怕再厉害,也不过如此。 比起当年他在南洋的,这也就是班门弄斧。 但对于控药严格的国内,这样的货色已经算顶尖了。 他没有放下,而是不动声色的转了转杯子,余光瞥向秦知画和周平。 秦知画的神色略微有些紧张,而周平则是淡定自若,果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老狐狸,随后又听见周平意味深长地说道:“难得这天是好日子,你们就不要浪费这样的良辰美景,这里的人就由得他们玩,你们小两口赶紧去休息吧。” 言下之意不明而喻。 秦知画脸颊都红了起来,埋怨似说道:“周叔叔,你说什么呢。” “哈哈,害羞了?这有什么的,你们快去吧。” 秦知画挽住韩业臻的胳膊,轻声道:“周书记还在后面看着呢,走吧。” 韩业臻垂眸,假装喝了几口便将杯子放下,就任由秦知画带着他去了房间。 —— 接下来两章要收费~